陆画川

エルキドゥ推し☆

光ヒカリ

写在前面:
灵感源自@九狐狐狐 爸爸画的魔王日向卡面
西幻パロ
依旧没啥剧情而且很清水(求轻点殴打

楔子

在大人小孩传唱的民谣里,不乏魔王和勇者之类的角色。
魔王凶恶至极,无恶不作,贪婪美色和财宝,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归为自己所有。他们有厉害的法术本领,可以制造战争和瘟疫。
勇者则是太阳光明的化身,有着无与伦比的气概,英勇无畏。可以平息战争,驱散恐怖。是人们的救世主,将胜利和希望的光环带去给人们。
勇者的丰功伟绩载入史诗,悠久地传唱。勇者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回忆里永垂不朽。



靠海的山崖是海洋的子民不敢踏足的禁地,偶尔有几个顽皮的孩子去玩耍,都落得有去无回的下场。
明明是最大的一个港口城镇,这里却并不繁华。来往的商船少得可怜,更不用提货物的数量和价值量。偶尔有货船来港的时候才是这个贫瘠港口活过来的时候。
其余的时间,进出港的只有大大小小的渔船而已。而且每当到了禁止出海打渔的时节,这里就寂静得只听得见潮汐起起落落。
人们说,这个港口被魔王诅咒了。使得这里永远无法繁华昌盛。
他们就是这样安慰着自己,走过了漫长悠久的时光岁月。

年轻的行者踏上了这一片未知的土壤,空气里带着咸腥的气息,是海。
足下的草地并不如何健康,有些发蔫,显着不太健康的墨绿色,明明还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阳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丽鲜艳,行者橘色的发丝透着年轻的气息。
他叫葵裕太。被师父收养的孤儿,被教导如何杀死魔王,从而这样长大。

“请问,你们知道魔王在哪里吗?”
明明是酒馆,却安静得只听得到玻璃酒杯放置在木头台面的闷响。还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窃窃私语。
无论是店员还是顾客,都非常的沉默。没有什么欢笑的意味,似乎都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面具下面。不,应该是某种气氛,压抑了所有的积极向上。
裕太说的话是这里分贝最高的声音,即使他只是普通地开口普通地说话。
原本不怎么吵闹的酒馆更加寂静了。
人们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裕太,眼神浑浊而朦胧,像是蒙着荫翳一般。没有什么希望和追求的眼神。
“你……是新来的人吧……”酒馆的老板娘沙哑着声音回答了他,“我们这里没有人会主动提起……那个。如果你是特地来寻刺激的……我奉劝你回到故乡去。”
“不。我是要来打倒魔王的。”
裕太笃定地回答。
老板娘的眼神变了变,叹了口气:“……好吧,外乡来的年轻旅人。我可以告诉你,他在海边的山崖洞窟里……不过这么些年挑战的勇者不止有你一个,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再回来。”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裕太礼貌地道谢,仰脖喝干玻璃杯子里的果酒,放下几枚铜币,离开了酒馆。



当裕太不太容易地爬到洞窟的入口站定的时候,很熟悉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一路回声地传了出来。
“呦,你终于来了。”
为什么这个声音这么令人熟悉,裕太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提起了警惕,悄然握住了剑柄。
“你是谁!”
“这个还用说吗~我是魔王啊~”
熟悉的声音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以至于掩盖不掉语气里的欢快,“好久都没有人来问候我了,没想到来的人是你呢——”
“裕太君。”
裕太闻言如遭雷击:“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深处传来的声音有些奇怪:“诶?……嘛,因为我是魔王哦?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带甜的东西来啊?”
“甜、甜的东西?”
“是啊,因为我很喜欢吃甜食哦。”
“难道你把之前的那些勇者都当成甜点吃掉了吗!”
裕太声音抬高了起来。
他忍不住笑了:“你在说什么呀裕太君,以前来的那些勇者都回到他们故乡去了。”

裕太往洞窟里走,一边和那个自称魔王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没想到这个魔王颠覆了他一如既往的印象——
脑子很聪明,爱吃甜食,性格阳光活泼。和别人口口相传的那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有着天壤之别。
不,不是,可能是魔王的诡计也说不定呢!
裕太这么想着,抬头却看见了除了漆黑以外的景色。

山崖最内部被凿空,安上了彩色的玻璃,使得日月的光辉可以播洒下来,不至于刺眼。
非常安逸的一间房间,虽然称这凹凸不平的山崖内部为房间有些牵强,但地毯、壁炉、桌椅、书柜一应俱全。
那个人坐在安乐椅上,随手翻阅着一本烫金封面的古书。
当他抬起头向裕太笑着打招呼的时候,裕太心底确实瑟缩了一下。
因为他,长得和裕太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头上的角,过于长而尖的耳朵和背后收起来的骨翼在叫嚣他作为魔王这个事实,裕太甚至都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放轻松点嘛裕太君,这可不是魔王的把戏哦。”他将古书一合,“你看到的就是事实,裕太君。”
“为什么……完全一样……”裕太的声音有些颤抖,冷汗顺着脸庞滑落,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头。
“我叫日向,葵日向。”
作为魔王的日向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体格,身量都与裕太相差无几。他彬彬有礼地拉开了椅子邀请裕太坐下,沏了两杯红茶,往自己的杯子里丢了很多方糖。
“你的哥哥哦。”

“没想到你也会和魔王这么荒唐地坐下来喝茶。”日向半开玩笑地搅了搅自己的红茶杯,青绿色的眼睛在彩色玻璃筛下的日光里分外的明亮,“我明白你想问的事情有山那么多,不过没关系,首先我要强调一下,如果你是来杀我报仇的,那大可不必。前来挑战的勇者因为不敌我又没脸面回去面对镇上的人,已经被我送回他们的故乡去了。镇上的人那么敌视我,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出海的船只都是靠我庇佑的。”
“……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哥哥?”
如果进来看见的只是普通的魔王,裕太一定毫无悬念地朝他兵戈相向了,关键是眼前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和敌意,真的宛如普通的少年一般,面对面地喝茶。
更何况,他们有着一样的脸,相似的体格。并不像是变化出来的那样生硬,而且原本就如此的那样自然。
“是啊。可是你却一直被说是个孤儿吧?真可怜啊……我也只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并没有办法去到你的身边——去到你身边的话就糟糕了啊。你的监护人什么的可能会毫不留情地杀掉我吧?”日向非常抱歉地笑了笑,“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裕太君。”
“……”裕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只感觉无数多的情感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与骨肉同胞重逢的、灵魂的喜悦,被自小养大自己的师父蒙在鼓里的不知所措,还有别的很多很多,纷杂得自己也抽离分析不出来。
总之,应当是幸福喜悦的。



相安无事地过去了一阵子。
他们如同没有分开过一样地生活在一起,生活习惯种种情况上都极其凑巧地不谋而合。除了细微的别的差别,其余都仿佛是在照镜子一般。
裕太自己也讶异于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契合度如此高的两个人。
不过偶尔的比试,裕太都败了下来,这也令他燃起了许久未见的斗志,希望赢过哥哥。
可是,事与愿违。
平安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些因为休渔而阴郁不振的村民最终还是聚集起来蜂拥而上,打着惩恶扬善之类的旗号,浩浩荡荡地逼近洞窟。
“就是因为你我们这里才如此的贫穷。”
“你偷走了属于海港的好运气。”
“你诅咒了这座城镇的生机活力。”
“魔王哟,我要你忏悔你犯下的罪行。”

原来是又有路过的勇士,然而勇士十分地聪明,聚集起了所有不甘于面对生活现状的普通百姓,一同讨伐魔王。
魔王听见了人们的叫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仍然笑的如阳光般灿烂。
“裕太君,你知道吗。我们的父母是魔王和人类。”日向穿起了郑重的衣袍,拿起了法杖,“作为他们的孩子,我剥夺了你拥有力量的权利,我选择成为下一任的魔王,而你可以作为普通人活下去。”
“这就是命运吧裕太君?好不容易再会了的说。”日向将裕太绑在柱子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对不起啊,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有一把剑送进我的胸膛,不是你真的太好了,裕太君。”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好想作为人类,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普普通通就好。你吃辣我吃甜,每天早上我喊你起床,一起看日出日落,在开满野花的草原上奔跑。”
被捆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的裕太,连嘴都被方巾堵塞,如同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在摇篮里挣扎一般做无用功。唯一不受控制的泪水一刻不停地往下掉,撕心裂肺的痛苦一阵一阵地袭来。
痛得他几欲窒息。
是了,是这样了,
他是哥哥,他把所有危险的事情都包揽在自己身上了。
他,全部都算计好了。
包括自己在内。
全部都算计好了。
真狡猾啊……
真……狡猾啊……

“诸君,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魔王。我无法带给你们金钱和繁华,但我绝对没有取走你们一丝一毫的好运。”日向站在日光照耀得分外清晰的地方,“如果你们无法信任我,尽管过来取走你们的好运气就是!”

传到裕太耳朵里,金属器裂帛后刺穿胸膛的声音,那么刺耳。
液体飞溅落下的声音,那么刺耳。
彩色玻璃透下来的的日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了?



三年后,海港城市洗净脱胎换骨称为了商船贸易往来的据点。人声鼎沸起来,热闹得和以前的城市判若两物。
酒馆热闹喧嚣,嘈杂淹没了坐在吧台角落一个人盯着玻璃器皿里琥珀色的酒液发呆的年轻人。
忽然有人随意地拉开了年轻人旁边的空位,并且高声喊道: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杯果酒,多加点方糖!谢谢!”
裕太恍惚间抬起了头。
“哟,裕太君,好久不见啦?”
日向笑得如同三年前相会的那天,甚至比那时更加没有束缚,更加灿烂。

像是光。



終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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